行。”
江以宁想解释：
“不是，暮爷爷，是我让——”
暮老爷子谆谆教诲：
“不管交往，还是结婚，男人都不能惯着，你让一步，他就会进一尺，该是他的活儿，必须让他自己动手，不能帮，知道吗！”
“你别怕，现在还能扳得回来，我帮你！”
说完，也不等江以宁反驳，又冲暮沉嚷了一句“还不过来”。
暮沉在原地站了两秒，旋即，迈开大长脚，朝两人走来。
江以宁：“……”
算、算了。
反正也不是伤在她的唇的上，跟她没关系。
她不丢人。
暮沉走近，像江以宁那样，先是笑意盈盈地跟榕树下的长辈们打招呼。
而后，走到暮老爷子的另一侧，做了和江以宁一样的动作，扶住了老人的手肘。
姿态、神色，自然得不能再自然。
就像没什么是羞于见人的。
“爷爷，走吧？”
暮老爷子目光猛地从孙子的唇角上移开，余光看到另一边的小姑娘已经低下了头，分明就是不好意思。
这说明了什么？
他一改刚才的暴怒，直接笑没了眼。
“唉！好好好，我们回家！”
随即，一把拍开孙子的手，在江以宁看不到的角度，冲他挤眉弄眼。
“不用你扶我，你去扶着宁宁！”
臭小子，该做的不做，没点眼识！
他健康着呢，腰脚棒棒，用不着扶！
“行。”
暮沉从善如流地绕回自家小姑娘身边。
没想到，立即换来一个幽怨的瞪视。
他微微弯腰，凑到小姑娘耳边：
“宁宁，你要讲道理，不能生我的气。”
江以宁：“……”
爷孙三人和乐融融，往自家宅子走。
榕树下，一众老人好半天才堪堪回过神来。
不知道是谁忽然幽幽地说了句：
“谁能想到，过去那个小魔王竟然还有这样一面。”
众人互看了眼，又聊了起来。
“你们瞧见没有，那臭小子刚才故意拿他那伤，往我眼前晃，生怕我眼花看不见似的。”
“哈哈哈张狂是张狂了点，不过年轻人嘛，还是有活力的好，老暮也终于可以放心了。”
“虽然讨厌死老暮的得意模样，但这随礼得准备起来了。”
“唉，连暮沉那猖狂小子都找到媳妇儿了，我家那个就知道傻闹，一点也不省心！”
“回去打一顿，不行就打两顿！”
“好注意！”
“……”
太阳完全下山，差不多到了各家各户开饭的时间，众人便拍拍屁股，散场回家。
顺路的凑一块，聊着闲话，不顺路的挥挥，走得潇洒。
“老祁！”
祁老爷子听到喊声，停下脚步，回头。
看到追上来的人，眸光闪了闪，从容道：
“哦，老严哪，你不是跟着凤老头去洽快钱了么，找我有事儿？”
来人表情噎了一下。
“好好说话不行吗！你明知道我没沾手那些破事儿。”
祁老爷子笑了声。
“你没沾手，凤老头一个人能把西京郊的开发一拖再拖？”
老严顿时哑口无言。
祁老爷子轻哼，也懒得计较那些破事儿，还急着回家吃饭呢。
“说吧，有什么事？”
老严轻了口气。
“我听说，你家情小子跟那姑娘也有来往？”
祁老爷子拧起眉。
“什么也有来往，孩子们交个朋友，到你嘴咋就变了个味，你可别跟我胡说八道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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