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秋气运的狭长古剑,便是轻巧被她握在手中。
白姑娘?
观战众人讶然,面面相觑。
不知这北凉独孤家的血罗刹可是得了失心疯,竟敢这般调戏以嗜杀闻名北秦的小杀神。
世人皆知,北秦白家小杀神是那男儿身。
叫一个男子姑娘,岂不是犯了莫大忌讳。
“我该叫你独孤吟?亦或者是姜破奴?”
朦胧中,曼妙身姿,让人看得不太真切。
但这道声音却分明是一女子。
且,定是那世间绝妙女子。
恰有云遮住弯月,星光点点。
两岸观战之人终是看清,星空下,那道身影竟然真是一个女子。
北国有佳人,遗世而独立。
众人惊呼,不敢置信。
尤其,是那些从前见过白仲之人,无不皆叹。
想来,今夜过后,九州必是不会平静。
北秦小杀神,瞒了世人这么多年,竟然会是一个女子。
有风起,本名叫作白谪仙的女子长发随风而舞。
青丝如烟,人如谪仙。
她看着身前不远处那个人,神色恬淡,眼神异常复杂。
似恨,非恨。
若说是爱慕,也不尽然。
总之,世间女子,要么爱极了一个人,要么便是恨极了一个人。
不然,绝难会有这般复杂眼神。
独孤吟没有说话,握剑在手,看向她肩头披着的那件雪白狐裘,眸子间有那么一抹痛楚,一闪即逝。
狐裘之下,有九尾摇曳,斑斑猩红,隐约可见。
“当初,是我和她负你太多。”
许久,终是轻声一叹,嗓音醇厚。
“今日,一定要有这一战么?”独孤吟轻抚手中长剑,似是自语,更似向身前之人倾诉,声音很轻,也很低沉,“五百年前,我割肉剔骨还了你们白家恩情,你亦斩了她前世身。白姑娘,难道五百年时间,也依旧抹不去你心里的那份恨么?”
白谪仙痴痴看着独孤吟,忽然就笑了,嘴角微微扬起,握着春秋剑的那只手指间嵌入肉里三分,声音微微发颤,“是啊,五百年……姜破奴,五百年前,在遇见那青丘狐媚子前,你是怎样的豪情?千金裘换美酒,一剑万里逐月追星,铁枪纵横满身江湖风雪,持着清醒,和着酒意,放肆又快意。”
话音未落,白谪仙便已然出现在独孤吟身前,长剑直指血罗刹咽喉,笑着流泪,“你当初说永生永世不负于我,可之后呢?”
独孤吟看着她,看着她的眼睛,看着她的眼睛里的那抹痛楚。
抬手,终是又垂落了下去。
“抱歉!”
他就算不承认,万般因果,却全都是因他一人而起。
白谪仙没任何错,当初是自己先去撩拨她,后来又是自己负她。
“抱歉?”白谪仙收回手中长剑,微微向后退去两步,看向独孤吟,陌生又熟悉。
陌生,是他终归已不是五百年前姜家白衣。
熟悉却因为那双眸子,依旧如五百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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