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饕餮酒盏。她要为死去的人偷盗古物的命,必然是有联系的。难道孙媛也是死在了贪婪的欲望之下?是她贪婪,还是杀她的人贪婪?
“咳——”笑声冷厉的后胜突然猛咳一声,瞬间有血从嘴里飞溅。那血泼墨般喷在地上,是一口浓浓墨血。
后胜一愣,这酒是他亲手配置的,绝不可能有毒。那……后胜瞪大双眼盯着手中酒杯,那饕餮仿若在笑,在张开大口,要吞肉吃骨。
秦王送来的无数宝物中,将这饕餮酒盏置在最上面,特地叮嘱天下唯有这一个杯子,精美不俗的杯子,配极了他。
“嬴政……”后胜死死握着浸染过毒丨药的杯子,瘫在宝座上的他,至死,还在盯着地宫出口。
修给别人的坟墓,却成了自己的坟墓。
可笑。
草长莺飞,四季交替,逐渐有青青绿草从门外探入,偶尔有鸟落在门口,又迅速离去。
“轰隆——”
不知何年发生的地震,震动了山林。地宫坍塌,宫门也不见了。又过两年,山林强大的修复能力将废墟掩埋,又是,草长莺飞,四季交替。
哗啦水声渐渐消失在耳边,邱辞忽然发现他们又回到了原来的地宫,只是眼前没有河流了。
一切似梦,不知道怎么进去的,也不知道怎么出来了。
南星手里的饕餮酒盏,已经没有了刚拿到时的光泽。她收起酒杯,可以回宝珠山,复活孙媛了。
夜里的山路不好瞧,地上全是各种石头,有一直以来就在这的,也有淘金客开凿山峦和干涸河床留下的,走的人少了,石头缝里还冒出一些草和青藤刺勾来,加大了进山的难度。
提着灯笼的老贺边走边说:“山里动物多,姑娘你不要怕。之前这儿人多时,常有深山的野兽来袭击人,但那时大伙家伙多,把它们打老实了,现在人少了,它们也不敢轻易靠近。”
南星留意他手里的灯笼很久了,那灯笼以前是什么颜色已经看不出来,褪成了破旧的白色,好在上面没字,不然大半夜看见,还是会觉得瘆人,她问道:“为什么不用手电筒,还用灯笼?”
“山里充电不方便,充电宝得留给手机用。吃喝也不方便……”说着老贺自己摇了摇头苦笑,“其实什么都不方便,怕你住不惯,明天就嚷着要走。”
南星见老贺人也不过四十出头的模样,但说话像个小老头,她问:“你在这里待了很久?”
老贺说:“四年多了,算是最早来宝珠山的那批人。”
三个人走了半个多小时,还没到他们住的地方,倒是路过了很多小木屋,大多数都已经破败,腐烂的木头散落在地,还有一些破烂的帐篷,露了指天的钢筋。
四年前的宝珠山有多繁华,在这里可以窥见一斑。
又走了二十来分钟,途经一条河床,河床太矮,两壁垂直,几乎已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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