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尽量减少与他接触,毕竟彻侯不比豫王,其人深不可测,与其交易不吝于与虎谋皮,便是议成了也没有好下场,还望其早作打算,顶好挑起帝王猜忌,牵制侯府,她便是远在丘祢力不从心,也会时刻想着妹妹,还有她的小侄女,盼着她们一切安好。
好,很好。
她对谁都上心,都斤斤计较;
唯独对他,一句好话也没有。
短短一年,她甚至还嫁了人。
这叫人如何不气。
公孙刿望向一边的齐开霁,看他仍是在御前伺候,万事谨慎不苟言笑的模样,登时便了然于心,讥笑道:“原来齐大监是方才也瞧过这新信,怎么,看见咱们的瑞贵妃如今已是岁月静好,夫郎在册,吃心了?”
齐开霁低头又点头,直白道:“侯爷英明。”
这不能怪他。
齐开霁已经尽力了,尽力不去想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,按说只要她好,他就该知足的。就为着他是救过她的人之一,璟贵妃更是对他毫无疑心,往常他除了派人截下丘祢的书信以外,从未向外人透过一丝风声。
可他忍不住了。
她可以为了自由抛弃他,这没有关系。
但为什么她又重新回到了先帝身边,回到了傅忌身边。
她是高兴了,可他在宫里浑浑噩噩,下了差就不自觉地往广寒宫,往琉璃殿那儿走;
他的苦闷,她能知道么?
她一定是不知道的。
南翮教的好,他也学的快,齐开霁曾说服自己放下牵挂,一心要学出些本事来。
他早已不是当日那个冷宫的小管事,苦哈哈地守着广寒宫的一亩三分地,替人看着大门,当初的他卑微的比蝼蚁还不如,在彻侯跟前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。
可他如今是秉笔监齐公公,便是曾经被他当作是风水宝地的司膳房,也不过成了他手中管着的小小一环而已,算不得什么大能耐。
齐开霁就承认他就是个小人,他见不得她依偎在别人的怀里,也见不得她对着傅忌笑颜如花的模样,就算仅是肖想,也是叫他难以忍受的痛苦。
于是他寻到了彻侯,派人给公孙刿送话,将其约至广寒宫一叙。
他宁愿贵妃失去笑容,被永远地困在这宫里,也不想再被抛弃一回了。
至少他还能见到她。
一路地快马加鞭,又称病告假,唯一知道内情的或许就只有皇兄和舒窈,公孙刿临行前一日,舒窈只是默默地替他收拾好了行装,又上下打点,其余的一概没问,一概没说。
公孙刿任由她为自己换了便衣,低头时发觉她头上的玉簪不正,又出手替她重新插上。
然后,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来在丘祢时正逢赶集闹市,公孙刿骑在马山,看的咂咂惊叹,这儿的人穿的是布衣,吃的是干瘪粗粮,就是串街的货郎,卖的也不过是些最残次的货色,根本比不得别处。
遥想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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