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死无疑,何必如此?”
“况且陛下在发现秘密的那一刻没动手,就表示他还想给您机会,甚至想要您为他所用,您只需向陛下开诚布公,便能免于一死。”
严沣微笑不语。
池秧继续道:“退一步说,就算您借着我们平安离京,那又有什么用?”
“颍川王不在意您,更不在意您全家的死活,他更中意长在身边的次子,想要那次子继任王位,如此,您又何必为他而死?”
“说得不错。”严沣颔首,眼里像很是赞同。
“我父亲确实更看重二弟,我就算能平安出去,也未必能得到什么。”他笑着,话语又是一转,“可我留下来,又能得到什么?”
池秧还没回答。
他自问自答继续道:“不还是一任人宰割的鱼肉?”
“就算我劳心劳力,甘为诱饵,为陛下尽忠效力,最后也不过是继承父亲的爵位,说到底,不过是换了个大点的地方继续圈禁,该是鱼肉还是鱼肉。”
严沣笑容没变,仿佛说的事与己无关。
藩王无诏不得私自离开封地,算起来,也确实是换了个大点的囚牢。
只不过这囚牢以州郡为单位,连当地知府也得礼让这“犯人”让三分。
“池姑娘聪慧,遇到此种情况,你该如何?”他笑着询问。
池秧答不上来。
如果是她……在封地当个快乐的逍遥王,吃喝拉撒都有人买单,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?
见她没话,严沣一笑。
“既然这事不好作答,那姑娘不妨想想,待会出城后,若只能有一人先平安返回,姑娘觉得令尊会选谁?”
池秧和严妙脸色同时一白。
两人里,只有一人能先平安返回。
意思是,还有一人得随着他们远离京城,成为阶下囚。
“表叔当然会选秧秧!”严妙陡然出声。
“哦?”几人看过去。
严妙压下心头惊恐,下颌微微一抬,露出矜傲神色,“我是公主,堂叔挟持我离开,其他人才不敢妄动!”
“秧秧不过是个小姑娘,况且……”她语气低了低。
“要不是我喊她去喝茶,你们也绑架不了她,是我连累了秧秧,表叔要选也只能选秧秧!”
“公主仁心。”严沣微笑点评,并没有给出可否。
“妙妙,还记得我在那密室里跟你说的话吗?”池秧扭头看过去。
她们之间隔着守卫,无法靠近说话。
“记得。”严妙点头,眼里已含了泪花。
池秧笑着安抚道:“不是你连累了我,而是我连累了你。”
“要不是我没事找事,买了那栋藏有秘密的鬼宅,我们无论去哪儿喝茶,都不会被绑来这里。
“追根究底,你才是最无辜的。”
“况且我父亲是定国公,小舅舅是镇边大将,我若出事,小舅舅必定会跟我父亲闹翻。
到时候,大燕两位手握重兵的将军互有龃龉,无法调和,这个局面将更利于颍川王等人,是以……就算父亲想要选我,先生也不会放人。”池秧道。
“可我是公主,是父皇最宠爱的……”
“啪、啪!”严妙还想要说,对面先传来鼓掌声。
“池姑娘果然聪明。”严沣称赞着。
这就是承认,他确实不会放走池秧了。
严妙眼睛一红。
她是真不想池秧被困在这里。
“别怕,没事。”池秧微笑安慰。
“先生知我对于父亲和小舅舅的重要,反过来说,只要陛下没被推翻,只要我父亲和我小舅舅还握有兵权,他就不敢随意碰我伤我。”
“相反,他还得好吃好喝的待我。是吧,世子殿下?”
池秧微笑看向严沣。
严沣点头,坦然承认:“姑娘是我保命符,岂敢有所怠慢。”
三人正说着,马车外头陡然传来声响。
“站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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