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类？
“你看啊，我是恢复了属于灵的记忆，灵的主魂也已经归位苏醒，可是啊，我这不还是人类的身体吗？”
是不是这样？
东陵爅紧张的样子，松动了一分。
“还能这样算？”
“我是人类，拥有灵心的人类。”不再是形态不重要，存在世间各处的灵。
东陵爅表情皱了皱，“希望你不是在宽慰我。”
萧沐凌讪讪笑了笑，没有接话。
这话，的确算是在宽慰他。
看他担心她的样子，她有点不忍心他这样一直紧绷着弦。
数万年她的死对他而言，怕是永远都抹不掉的心结，才会每到涉及到她安危之时，他比任何人任何时候都要紧张、恐惧。
萧沐凌继续拉着东陵爅走，二人一路沉默。
东陵爅知道萧沐凌想要安慰他，让他不要紧张担心，可他现在的心情，真笑不出来。
萧沐凌也知道东陵爅的恐惧，自己的故作轻松，他反而会更害怕紧张。
人类。
是啊，她现在是人类。
长生……
萧沐凌再次停步。
“怎么了？”东陵爅见她神色变了，心脏一颤。
“长生没有死！是不是！”萧沐凌转过身，抓住东陵爅的手。
东陵爅轻轻点头，“嗯，他只是灵力完全耗损掉，没有死。”
不但自己回来，还带回了云暝……
东陵爅一下子明白了萧沐凌想到的点，“人类之躯！”
长生虽然是灵物，但他拥有的是人类的身体！
“那云暝为何会晕厥？”东陵爅那又提出疑问。
“我们再去看看云暝的身体状况。”
萧沐凌拉着东陵爅就往长生他们所在的宫殿走去，她能够感受到长生的气息，不需要人带路，也能找到长生。
云暝体内灵力耗损很大，她没有往噬灵兽方向探寻。
再看看是什么原因导致！
东陵爅跟上，耳边传来嘶吼的声音，他微微蹙眉。
古茗山。
东陵爅耳边听到的是魔兽的嘶吼声，那是绝境之下，兽族的求救吼叫。
每每有兽族面临生死，发出这样的吼叫，身为兽帝的他都能听到，以往他能够赶到就会去救，赶不到也就只能任由他们自己面临生死。
东陵爅再一次拉住了萧沐凌，“木木，也许不是这样。”
萧沐凌对上东陵爅的视线，不用东陵爅说，她心里隐隐有预感。
噬灵兽……要离开古茗山了。
“古茗山的防御，挡不住了。”
东陵爅的话和萧沐凌心中的想法，几乎同时响起！
“末！”
长生走出大殿，看到萧沐凌着急走了上来。
萧沐凌回神朝长生看去，只见他指着大殿，“那个人类情况好像不对。”
萧沐凌提起裙边，拉着东陵爅跑向大殿。
噬灵兽挡不住，这是他们都提前知道的事，没想过会这么快而已，噬灵兽虽说不能不管，但现在先让云暝醒过来再说。
“长生，去问问魔君，风泫有没有离开魔族，他的下落在哪。”
医治这方面，风泫才是宗师。
“是。”长生接了命令，朝议事大殿方向闪身而去。
萧沐凌和东陵爅进到大殿，昏迷不醒的云暝嘴里吐出了一大滩的血，鲜血染红了他胸口的衣襟和床榻。
“让他坐着。”萧沐凌一边指挥着东陵爅，一边凝聚灵力渡进云暝身体。
“噗——”
灵力刚碰触到云暝，他又吐出了一口血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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