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了大礼，轻声道：“臣有话同您说。”

　　直到那次，元莞在高阁上拉了她，才知并非玩耍，可惜她二人终究是姑侄。

　　耳畔陡然没有动静，元乔试着将茶盏放下，认真道：“你若想去，也需等通商之后，有了官道，到时你再去。”

　　元乔眼疾未愈，视线模糊，太医诊脉换药，元莞趁机回福宁殿取物什，落霞不在就无人跟着。走出垂拱殿后，就有人拦住她的路。

　　元莞的感情历来鲜明，呈于面上，与元乔的内敛，恰好相反。

　　“我已尽力，万事都难以估量，人非圣贤孰能无过。”元乔语气沉了下来，感觉面上热气氤氲，似是呼吸扑面而来，她不堪，往后避了避。

　　如今什么关系都没有了，元莞却已看淡，她苦涩一笑。

　　元莞不问了，她是废帝，出宫都已不易，更别提去不知名之地，元乔拒绝也是常事。

　　除去孤鹜外，无人对她自称臣。元莞不傻，不动声色道：“你有何话说？”

　　元乔不是喜欢躲避的性子，相反，她更加内敛，许多事不愿宣之于口，废帝一事，她筹谋很久，试图将对元莞的伤害降到最低，可最后事与愿违，元莞依旧失去很多。

　　还有一处却未曾松懈下来，便是司天监。

　　元莞道：“人非圣贤孰能无过，你在告诉我，你也犯错了？”

　　元乔的皇位不稳，又遇数年不遇的天灾，若与元乔不和，司天监是最好的地方。

　　眼疾一日未愈，元莞就一日不能回福宁殿，雪灾的事已在控制之中，藩王与陆家的粮已解燃眉之急。

　　她陡然停顿下来，脑海里一片空虚，满腹的话都梗在喉咙里，看不见元莞，反而多了几分勇气，深深吸了口气，又否决刚才的话：“人非圣贤孰能无过，我非仙人，错便是错了，不会否认。我联合太后，虽说是最简单、最顺便的事，可到底伤了你。”

　　元莞听后，对于两地通商之事，也觉得诧异：“两地之间隔着哪些国家，也无人知晓，若遇到蛮人，只怕有去无回。”

　　元乔捧着茶，不知她所想，只说起蓝眸之事：“去岁我令人持那本游记去寻那处，陆家若是知晓，就可令她们带人前往，与大宋通商亦可。”

　　元乔的声音极轻，如轻羽拂过耳畔，细细去听来，似是愧疚、似是悔悟。元莞不出声了，徐徐将目光移开，不再去看她。

　　皇城司得了皇帝命令，严加监视，出行的人员都会有人跟着，关键时刻，不容疏忽。孤鹜领着皇城司，跟着此事。司天监惯有相术预测之用，往日里推算天气，时而会演练推算星象jsg。

　　皇帝染恙近半月，雪灾一事进展顺利，灾情也渐渐安抚下来，两府中人都跟着松了口气，可皇帝未曾病愈，让人又心生担忧。

　　“你觉得呢”元莞反问道。

　　元乔惯来沉稳，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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