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苏魏二人待她恭谨更胜往昔，她明其心，而不愿承其意，时间在指尖流逝，她不得不道：“实不相瞒，孤确有新帝人选，可人失踪了。”
声音低了不少，落霞不好违逆她的意思，只得将粥原封不动地捧了出去。
人在权势中沉迷久了，就会变得贪婪。周暨明白这个道理，然放在元乔身上，又觉得不适合，她不好多问，眸色担忧，盯着元莞苍白的面色：“那你如何自处？”
她对点心尤为拿手，元莞仔细一想，口中苦涩，回道：“甜的就成，越甜越好。”
“我乃是废帝，做了七年皇帝，就算不死，也出不得临安城，困于一方天地罢了。”元莞打断周暨的想法，哪里有那种好事。
“你怎地一点都不害怕？”周暨奇怪，按理被人拉下皇位，不是哭天抢地，就是愤恨大骂，再或是黯然神伤，可元莞倒好，平静如常，瞧不出一丝悲伤，就连怨恨也没有。
周暨吃瘪，惦记着元莞，又不知该如何帮她，思忖间外间传来脚步声，吓得她忙下榻，元莞笑话她：“瞧你吓的，赶紧出宫去，免得胆子越吓越小。”
她见到元乔，如旧日般揖礼，恭敬道：“她歇下了。”
“庶人元淮，按理他是先帝侄子，血脉也算亲近。”元乔道。
“嗯。”元莞侧躺着身子，闻到白粥的清香味后，也没有胃口，翻过身子，背对着落霞：“你下去休息，我还想睡会儿，晚膳你再唤我。”
元莞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她的脑袋：“你脑子里装的是花露吗？元乔不会同意，就算她同意，周大人会肯吗？如今他避嫌还来不及，会让你上赶着同我这个罪人有关系？”
“不知，随她去了。”元莞坦然，她确实不知，心惊胆战的日子过了这么多年，心中情绪复杂，待卸下来，又觉得一阵畅快，摆在面前的无非两条路，生与死罢了。
“那、那就亥时再叫我。”
周暨本就害怕，被她这么一说，怕得更加厉害，抬脚想走，又不放心元莞，便道：“我明日再来，你想吃什么？”
“奴在熬粥，回来时永安侯恰好离开，并未听到二人说什么。”落霞回道。
落霞为难：“这就是晚膳，您不吃吗？”
“护着我？周暨，我打得你半死，再唤太医救你，你觉得这样是护着吗？”元莞连笑都不想笑，多是淡漠，她看着周暨茫然，不想再令她担忧，便道：“你的亲事如何了？”
元莞躺在榻上，昏昏欲睡，听着脚步声走近后，紧张地坐起来，见是落霞，复又躺下去，无力道：“你无事就去歇着，跟着我无用。”
“父亲未再提。”周暨沉闷道，想起一事，眉眼一展，同元莞商议道：“你不做皇帝，我便带你出宫，我们出临安城如何？”
就连落霞都不知该怎么称呼元莞，她伺候元莞十多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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