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皓敏开着跑车，同时用耳麦给白商陆打电话。
路明非坐在副驾上看着往后移动的圆晶厂厂房，眼神古井无波，似乎在看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看。
十几秒后，周皓敏有些无奈地挂断电话：“他手机没人接，可能还没醒，我听说他最近每天都喝的伶仃大醉。”
“是我们没做好。”路明非淡淡地说道，好像在说一件平常的事，又好像一句话蕴藏着千军万马。
周皓敏愣了愣，一下子没想明白路明非为什么会这么说，沉默片刻后，心中浮现出一个自己都不相信的想法。
“这不是您的错，您之前也不知道……”
“你说的也不算错，不过侧重点我不喜欢。”听到他的解释，路明非轻轻摇头，“我们确实不知道，因为无论是你们周家，还是卡塞尔从来没想过分享龙族的秘密。
“我知道你们可能有自己的苦衷，也知道你们不喜欢卡塞尔干涉这片土地。
“但像白商陆这样的普通依旧会不可避免地被卷入其中。
“一个普通人如何与庞然大物般的混血种势力对抗呢？
“他是勇敢反抗或者颓然买醉都不重要，因为保护他们是我们应该做的事。
“也许周家会干涉这件事，但卡塞尔大概率不会，因为这对他们没有好处。
“所以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建立新的规矩了吧？”
路明非的语气很淡，像是在说着家常，可周皓敏依旧忍不住紧张起来。
他想要解释几句为家族挽回一些形象，但最后还是放弃了。
他觉得路明非根本不会在乎他说什么，或者说路明非本来就不在乎他们周家。
“您的理想令我敬佩。”周皓敏说。
“没必要夸奖我，我其实也只是为了我自己。”路明非摆摆手，自然地转移话题，“你知道白商陆在哪儿吧？”
“知道。”周皓敏点点头，“小白……白医生的家在工业区外围，他最近一直都在家里喝酒。”
“那就去他家吧。”
“是。”
周皓敏的跑车是一流，驾车技术也是一流，十几分钟后，车子便停到一個有些老旧的小诊所前。
诊所的招牌有些年头却依旧整洁，似乎最近有人打扫过。
可白商陆已经因为离婚整日买醉，是谁打扫的招牌呢？
路明非下车扫了诊所一眼，看向跟着下来的周皓敏：“看来姜苑之对他这个入赘的丈夫还是不错的嘛，连诊所都能买下来让人打理。”
姜苑之是澄湖有名的青年企业家，白商陆入赘倒也不稀奇，但能够将赘婿的店铺买下来吩咐人打理，这份心意确实让人动容。
“您……慧眼如炬。”周皓敏被路明非的细致所折服，接着摇头叹了口气，“何止这些，我刚才从姜苑之后援会……现在改名叫赵旭祯什么时候死的群里得到消息，姜苑之分了小白一半家产。”
路明非闻言也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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