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...”
男人神色复杂的垂眼,熄了烟,伸手摸向烟盒,齿间嘶磨出刺人的狠话,“我纯粹当是施舍乞丐。”
许瓷呼吸一滞,冰可乐慢慢滑入咽喉,胸腔凉透了。
他的话不知哪个字眼触发她敏感的神经,许瓷眼圈瞬红,侧头吸吸鼻子。
她看着人畜无害,实则是个独立有骨气的姑娘,从不会放任自己依附任何人。
“你的爱心还是留着给别人。”
小姑娘放下可乐,擦干净手,利落的从地毯上爬起来,满脸倔强,居高临下的看他,“我自己有手有脚,才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!”
说完她转身就走,侧头点烟的男人眸光骤散,慌乱之中火机砸在地毯上。
“许瓷。”
她是真生气了,直接将他的呼唤抛至脑后。
大门刚被她拉开细口。
“——砰。”
身后伸出只手,门被压得严严实实。
他保持这个姿势,衣着单薄的姑娘也没动,几乎被他半搂在怀里。
玄关处的灯光很暗,照亮两人的发顶。
他垂眸,见姑娘低着头,未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,模样看着略显可怜。
蒋焯轻叹了声,嗓音很沉,散着一丝无奈,“心眼这么小,玩笑都开不起?”
“是。”
她应着,鼻音很重。
蒋焯轻挑眉,浑然不觉自己还在火山浇油,“当乞丐不好么?有吃有喝。”
“你才乞丐!”
这话实实在在刺痛了她,她不知哪来的力气将他推开,昂起头,眼泪就这样“吧嗒吧嗒”往下掉,她瘪着嘴努力抑制哭腔,“你全家都是乞丐!”
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,眸底氤氲的水汽模糊了视野,她越擦越多,似被捅到心底最柔软的那块,哭的停不下来。
对外心狠手辣的蒋焯顿时手足无措,他也不会哄,干瞪着眼看着,僵硬的手臂忽抬忽放。
蒋焯眉眼皱成一团,无可奈何的粗着嗓劝,“别哭了。”
人儿不想理他,转身又要出门,他这次一言不发的直接上锁,许瓷被气到,泪眼婆娑的抬头瞪他。
他没有跟人道歉的习惯,能说的最软的话也不过是,“行了,我收回那话。”
许瓷扭过头,死活不吱声,肩头轻轻发颤,鼻尖哭的通红。
“乞丐”这个词,曾一度是她心底扎得最深的那根针。
许爸还没出事前,许母是个备受丈夫跟女儿宠爱的家庭主妇,一家人过着不算富裕但温暖的家庭生活。
后来,许爸因故离世,许母一蹶不振,若不是见许瓷还小,真就一冲动跟着他去了。
许瓷记得,那时候她才十岁,许母带着她从老家跑来投奔在北岛安家的大伯。大伯母看似热情,张罗着给她买了一堆漂亮衣服,可某晚她半夜渴了,起床喝水时,恰好听见隔壁房间的对话。
“你明天打发几百块让她们走,你看那穷酸样,穿的跟桥底下的乞丐似的,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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