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有限。
糖糖生父的案子审判在即,辛榕也找律师打听过,糖父没有二十年估计放不出来,而糖糖的生母至今没有消息。辛榕不知道糖糖会被如何安置,这些时日他在别墅里和糖糖打视频电话时,邵承昀偶尔也会通过手机镜头看看小姑娘,过新年时邵承昀还主动陪辛榕和糖糖去了一次游乐场,但是绝口不提收养的事。
辛榕离开宋家时,糖糖牵着他的手一直送到门口也没有松开。当她仰着头充满期待地问辛榕,“哥哥下次什么时候来?”
那个瞬间辛榕有了想哭的冲动。他觉得自己很没用。
从宋家出来以后辛榕没有联系司机,独自步行到附近的一家小面店,点了一碗馄饨。因为没有食欲,只吃了半碗就把筷子放下了。
后来他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了很长一段路,其间手机响过一次,是邵承昀给他打了一个电话,但他没有接。
这么久以来,这是辛榕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和邵承昀的差距。过去他有种一头热的冲动,不管不顾,也不肯正视自己的感情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。
——你敢去问他吗?一年后还有没有可能?
楚喻把这个最尖锐的问题逼到了辛榕跟前,辛榕不由得反反复复地想。
最后他走到一处街心花园边停住,在一条石凳上坐了下来。
冬天的街道行人已渐少,手机在裤袋里又响了一次,辛榕没有掏出来,也不知道是不是邵承昀打来的。
他坐着没动,等待提示的震动最终归于平静。
那个问题又一次冒出来,辛榕认真想了一遍,其实答案早就呼之欲出了。
最后他搓了把脸,无奈而自嘲地笑了一声。操,他不敢问啊,他真的很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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