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担着所有的痛楚,懦弱与否,我们外人怎好评价,怎好指责?”程沂说。
他看着修郁,像是一眼就能望进修郁的心里,看穿庄裴心中藏着的执念和偏执,可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,只是微微叹息一声,轻抚了对方的发顶。
他不认同庄裴的偏执,不认同他对受害者的刻薄,但是他却没有任何责怪,叹息中,包含着他的疼惜。
他见过最浩渺的天际,攀越过最巍峨的山脉,掌握过最滔天的权力,拥有过最强大的力量,经历过最痛苦的失去,独享过最漫长的孤独。
但是最终这一切的一切,都只包含在这声饱含疼惜的叹息中。
已识乾坤大,犹怜草木情,莫过于此。
修郁原本是怀着对程沂的恶意来的,但是从程沂开口开始,他就被他牵引入了戏,最后竟是在他抚顶叹息中不知不觉地流泪了。
泪水从修郁的眼角滴落,砸到锁骨上,他似惊醒了似的看着程沂。神色愕然。
导演组的人也因修郁的愕然才出了戏,他们面面相觑,最后眼中满是惊喜和震撼。
“程沂。”林导喊了程沂一声,说,“再往下演一场。”
下面一场是程沂和乞丐的对话。
身边也没有群演,林导干脆自己演了那乞丐。
他被人打了好一会儿,嘴角都渗了血,浑身狼狈不堪。
程沂走到他面前,之前江裴那声音有些大,似乎被他听到了。
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,靠着墙角,笑着看着程沂。
“年轻人,你身边那小友说得对,我这样的人,早该去死了。”乞丐自顾笑着,似乎讲起什么高兴的事情,越笑越大声,笑得都咳嗽了起来。
咳嗽了他也不管,只从胸口里摸出一瓶酒,打开酒盖,仰起头往嘴里灌。
倒得太急,酒水从嘴角流下,半身染湿,分不清是酒是泪。
程沂蹲下身,看了他一阵,笑着说:“你那酒不好,太差了。”
乞丐闻言,把酒放到了一边,看着程沂:“怎么?你有好酒?”
程沂从袖口里掏出了一瓶白瓷酒瓶,抛给了乞丐。
乞丐接过那酒,开了瓶口又往嘴里灌,酒水入喉,他大笑:“果然是好酒啊,那酒馆里最好的酒,恐怕也比不上你这酒!”
他一边说着酒的珍贵,一边却毫不珍惜,酒水依然被他洒了大半。
他喝着喝着,开始疯疯癫癫起来,口中低笑着:“日月笼中鸟,乾坤水上萍,不过如此,不过如此啊!哈哈哈……”
程沂没说任何劝慰的话,坐下来陪乞丐喝酒。
喝到人都散了,暮色沉沉时,乞丐仰头看着天,突然说:“我那囡囡要是看到我这个爹如此懦弱没用,连替她报仇也不敢,怕也只恨不得我死了。”
“可我不敢死啊,道友,你可知道。我过去时囡囡和婉儿只剩下了一滩血肉,被那魔修尽数生啖,我发疯了找,也只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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